習詠春有感(152)偶爾妥協拒絕後悔

因為女人不好鬥的天性，所以在每一期新的詠春課上，當我面對每一位女性新生時，都會不自覺地猜想她下一期還會不會回來，大部分的時候憑著我「女性的直覺」來看都還蠻準的，不過有時也有意外，謝森森(因為她牙白咩)就是我眾多意外之一。因運動中心的不尊重(還是不在乎?)，夜間班的上課環境之糟，對我及所有有點龜毛的學生來說，始終是個問題，謝森森自然也不例外。當然還有其他很多因素讓我一時不察，但謝森森居然回來上了第二期，而且看起來還蠻有興趣的樣子，真出人意表實在該替她拍拍手。

其實我是一個很沒耐心的人，對於反覆練習的動作總有個說不出的不耐，謝森森是個看起來 BMI (Body Mass Index)值應該不到17的瘦高型女生，對於無聊反覆的基本功，居然不以為苦更不以為沒趣，可見懶惰不愛練功純粹個人問題，和性別無關。像是夜間班這次上課時，光是後退拉手的動作她就可以重覆練了二十分鐘，了不起，希望她可以一直保持這樣的熱忱，讓狄師父的詠春電影可以早日因找到女主角而開拍，嘿。


這次上課時，她問了一個很特別的女子防身問題：當一個強壯有力的壞男人拉著一個弱小無助的女子義無反顧往前走的時候，這個弱小無助的女子該如何脫困? 我本能的反應就會空中腕十字固定技，啊，我的意思是說本能心裡就會想用空中腕十字固定技，這種招式是沒練完全做不到只可以空想想，要等郭蛋頭回來再說。所以當我們拿這個問題去考驗陳班長時，他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勸弱女子飛腳去踢壞男人的腿，或是膝蓋後側，第二個反應則是順勢前滾翻同時蹬腿…真是男女有別，這樣情況下女人踢出的腳，除非她是跆拳道出身，否則女人這樣的腳法，對強壯的男人來說應該有如蚊叮，並且有激怒這個壞男人的危險。後來連我也加入辯論，講到最後，陳班長開始講道…理，大意好像是習武，尤其是和實戰防身有關的武術，並不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地拆招解招，而是要訓練自己的反應肌力及靈敏度，云云，仔細想想也蠻有哲理。不過想要舉一反三，非得先知道十招，非一蹴可及。


通常遇到這種問題，我就會想到貓咪的反應，雖然情況不太一樣，但給我類似的感覺。實境是：當我從後方拉住阿皮的後腿時(不是真心愛貓者請勿輕易嚐試，因為有虐貓之嫌)，首先，阿皮會本能地往前走，一旦發現牠被一股強力拉住時，牠會本能地以後背滾向地面，變成後背著地面朝我的狀態，接著便彎腰上前咬住我的手。之所以說「本能」，因為當我對小獨做同樣的事時(心懷愛貓的心)，小獨也有同樣的背滾地反應，我想，阿皮應該還來不及教小獨這招吧。如果同樣的招用在狗的身上(請用在熟識的狗身上，後果自負)，就像我當年我雙手從後方抓住豆豆(狗名)的後腿時，豆豆只會一個勁兒地往前走，鮮少翻滾以背著地…

總而言之，男性和女性看事情的角度和態度，真是大大不同，這也讓我想到林兄的嚴師，能訓練出幾個女高徒? 只是因為女性不能吃苦嗎? 然而，大部分的男性可以把功夫課上無意的鬥毆看成一種訓練的過程而不以為意，對於大部分的女性來說，尤其對初學詠春的女性來說，有時則是一種讓人難堪的肢體攻擊。難怪飄然吳不願和夜間詠春的詹小瞳詹班長黐手，只因年輕氣盛又不拘小節的詹班長，上一期已把另一位小姐打得嚇到不敢來了，話說另一個我女性直覺下的意外。

題外話一下，標題「偶爾妥協拒絕後悔」，出自王菲的精彩，這大概是我所見過王菲最快樂的一首MV了，看她在水裡笑得多開心，還可以開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