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 23, 2014

九龍之好食沙爹

發現好食前的小故事:這次去九龍時,坐了早上九點的飛機,到了九龍市區時,還不到中午十二點。旅館入住時間是下午三點,偏偏同行的長輩不愛逛街,於是我們便找了一家離入住旅館距離最近我又有點熟悉的亞坤咖啡解決中餐問題。香港的亞坤和臺北的亞坤不同之處在於,香港亞坤提供飯點而臺北亞坤則無。對於我這個愛吃咖椰土司的人是沒有什麼差別,不過,對於同行長輩來說,還是飯點較為保險,於是我點了一份咖椰土司套餐同行長輩則點了一份海南雞飯套餐。

在寸土寸金的香港/九龍,共桌吃飯是必然,所以我們的對面坐了兩個陌生人也是想當然爾。這兩個陌生人想必是夫婦吧,看來事業有成,約五六十歲。只見先生一直在講手機,而太太則以一種訓練有素條理分明的手法吃著她面前的炸雞腿。過不多久,這位太太一招手,便把這家亞坤的店長叫了過來,滿口的廣東話,一下指指她面前的雞腿,一下指指她先生動都沒動的河粉。廣東話就算完全不懂,我也知道這位太太是在抱怨這裡的餐點。叨叨念念約莫五分鐘後,店長走了,這位太太繼續把雞腿吃完。吃完之後還不滿意,於是開口和我說話了。

應該是她聽到了我和同行長輩的普通話,所以她一開口也是普通話。原來她和先生都是新加坡人,當年和亞坤的老板是鄰居,她對於香港亞坤的飯點非常不以為然,主要是價位高滋味卻差,說著說著,她看看我們的餐點,接著又說,這裡的咖椰土司是到位的,但這個海南雞飯,光看這個海南雞的顏色就知道做得不好。

抱怨人人會說,我常在聆聽來自各方的抱怨所以我很清楚(真覺得我可以轉行當精神科了),但是一個有建設性的抱怨就不同了。所謂有建設性的抱怨,即是抱怨過後,還有補救的建議,像這位新加坡太太,當她抱怨完香港亞坤又貴又難吃之後,她又說,這家亞坤的對面,有一家好食沙爹,好食沙爹的餐點,以她這個新加坡人看來,都很夠味,尤其是它的海南雞飯,一定要試試。

於是,衝著新加坡太太這句話,第二天中午,我們就往好食沙爹找去了。


好食沙爹位在好食中心裡面,低調地藏身在二樓的轉角處。神奇的是,我們人都到了二樓,還聞不到餐廳的炊煙味,尤其是沙爹那種濃厚的味道居然幾無可聞,可見香港大樓裡的空調設備有多厲害。



果然,新加坡太太沒白推薦,好食沙爹的海南雞飯,真是不得了。它的海南雞軟,海南雞飯香,而且,和新加坡太太說的一樣,附有例湯(亞坤則無)。高下立見,無需贅言。

Dec 14, 2014

九龍之星座冰室

拜網路之賜,可以在出發前完全沒有做功課的情況下,找到這般難找卻好吃,號稱「尖沙咀窮人恩物」的巷弄小店。


衝著網友的一句「沒想到在香港也可以得到如此好的服務」,我按圖索驥走到了位於尖沙咀金巴利道16-20號香檳大廈B座。說難找也不是太難找,就在金巴利道靠近彌敦道的那一邊,照著號碼走就對了。


一走進香檳大廈B座走廊,盡頭有一家蠻多人的小店,但是仔細一看,可以看到星座冰室的指示牌,而且還附上一個右轉下的小箭頭,一切不言而喻。


一右轉馬上可以看到一個向上的紅樓梯和一個向下的舊樓梯,貼心的星座冰室在享受按摩的女子照片下方,又放了一塊小小的指示牌。

這時的我,微微有一種在玩實境尋寶遊戲的感覺,哈哈,在這個資訊爆炸,對旅遊前又愛做功課的我來說,真是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有趣。


還好我之前經歷過臺北四喜肉粽的震撼,因此對於眼前這補丁般的地下室,完全免疫。一個看起來像是當地人的男子,正一邊滑手機一邊吃著吐司。


位在地庫36號舖的星座冰室,果真非常古意,所有的東西都以實用為目的,一點也不浮誇。


我點了一份蕃茄滑蛋意粉,老板櫃後馬上現做。抬頭看到牆上的電視,真的是疊影電視機,並非因為照像後才有畫面閃動的效果,而是裸眼就看得到的疊影。

後來發現老板好像躲在櫃台後方偷偷在抽菸,原本坐在店內的我於是走到店外的座位,之前的滑手機男子已經消失無蹤。


等了約二十分鐘,我的蕃茄滑蛋意粉終於來了。雖然看起來糊糊一堆不太好看,但是一送入口,果然不同凡響。

這樣的港式滑蛋,在臺北從未嚐過這般滑嫩的滑蛋,九龍蕃茄王真的厲害。下次有空,絕對會再回來。

Dec 13, 2014

九龍皇帝之天星碼頭


旁邊這位港大姐大概太習慣觀光客的相機,以至於當我在九龍皇帝之墨寶旁繞樑八回尋找拍攝角度時,她可以完全不為所動,也罷,就連妳和運料工一起入鏡吧。

話說以前的人真自由,現在的人如果以相同的藝術價值重覆相同的行為,可有相同的待遇?

Dec 12, 2014

不佔中之九龍行

九龍街頭的警察似乎變多了。


敏感的時刻去了一趟香港,其實也沒做什麼敏感的事,倒是見識到港媒對於世紀復合之關切程度遠大於絕食學生,這樣的處事態度,多少表示出一些無奈與感傷。

Dec 5, 2014

流波曲


話說流波曲的作曲者孫文明先生,四歲時因患天花導致雙目失明(維基百科)。我曾就「閉眼拉琴」這個問題和二胡老師稍微討論了一下,因為我對於二胡高音的部分完全無法掌握,於是我好奇是否所有學二胡的人都有同樣的問題,二胡老師說這是當然,因為高音的部分離視線較遠,對於我們這些明眼人來說,愈遠愈看不清楚也就愈沒有安全感。我說,難怪,常看到一些二胡表演者是駝著背在拉琴的,原來是因為想離高音部分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