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 23, 2008

黃河路上的長江公寓


原名卡爾登公寓的長江公寓,是當年張愛玲謝幕上海的最後居所。

和盛名遠播的常德公寓相比,張愛玲在此既沒有浪漫邂逅,也沒有豐富創作。雖然她在此發表了「十八春」和「小艾」。這兩部小說連張愛玲自己也不愛,尤其是小艾,她說:

我非常不喜歡小艾,友人說缺少故事性,說得很對。

和大名鼎鼎的「金鎖記」、「傾城之戀」時期相比,長江公寓時期的張愛玲實在容易讓人忽略。對當地居民來說,張愛玲的姑姑甚至比張愛玲還出名哩。張愛玲在這裡漸漸疏離了上海,上海也漸漸遺忘了她。隨著張愛玲再度名滿天下,在考無可考,挖無可挖的情況下,這棟張愛玲上海最後居所也開始吸引世人的目光。


從這個角度可以明顯地感受到新舊上海並存不悖的特色。

位於上海市人民廣場新世界後方、黃河路65號的長江公寓,仍被飯館小吃圍繞。從嶄新亮麗的人民廣場地鐵站出站,轉個彎,時空馬上跳回印象中的老上海。彎彎的街道,小小的店頭,空氣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夏季老街味(就是汗味+尿味+油煙味+廢氣味)。黃河路現已成為一美食街,大清早來到此地,雖不見成群小吃,仍可聞到空氣中陣陣飄來的炊煙味。據說當年張愛玲的姑姑住過的106室,至今仍然空蕩蕩的原因,便是因為其窗口直接對著樓下餐廳的排煙管。

那年,她才32歲,從長江公寓的301室整裝出發,獨自一人乘船去了香港,離開了她最心愛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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